那日苏顿感畅快,拍了拍大腿:“说的好!真不愧是我兄弟!”
被揽到那日苏肩膀的楚九月,一脸懵逼。
这什么情况,怎么这就成兄弟了?
淡淡的樱花香味往那日苏的鼻子里钻,楚九月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一侧,能明显感受到楚九月的体温。
楚九月的眼睛仿佛是一只小鹿正无措的望着那日苏。
“你有病啊!”
下一秒楚九月被那日苏一把推开,摔到一侧,扶着柳腰骂道。
那日苏的脸颊泛红,耳根发烫,整个人浑身哪哪都不舒服,他想伸手去扶,却怎么也不敢再轻易碰她。
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?”
那日苏本来就不白,黄皮,整个人此刻都红透了,楚九月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把他扎坏了。
一双纤纤玉手逐渐朝那日苏的额头靠近。
那日苏的心跳如雷鼓,猛地站起身来,“没…没事,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。”
说着那日苏猛地用双手扇着凉风。
楚九月感受着微风撩拨着她的发丝,再看看那日苏想看又不敢看自己的眼神,顿时生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:“你不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?”
“什么?斯什么?德?什么症?”
“斯德哥尔摩综合证,就是受害者喜欢上了绑架犯,你不会是喜欢我吧?”
那日苏瞳孔骤缩,整个人心跳一滞:“你别瞎扯!老子喜欢的是女的!女的,你一个男人,我不感兴趣。”
“那就好,吓死我了。”楚九月拍了拍胸脯,松了口气。
兴许是那日苏体格大,比较怕热。
“那你要不要去河里泡一下,我们待会出发,赶了一夜的路,你也累了。”
“嗯。”那日苏点了点头。
赶了一夜的路,他确实很累,只是比起这些,他确实想要去冷静一下。
浑身热的厉害。
可河流四面没有遮挡,张三李四没什么,是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兄弟,可那日苏就是不想被眼前的花祈安看见。
“花老大,你……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偷看你的。”楚九月看他一脸害羞的模样,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。
楚九月背转过身,用手捂着眼睛,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泡在水中冷静的那日苏聊着。
楚九月:“你的家乡是草原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会来永安城呢?”
“那是我的故乡,却不是我的家,那里的人都不喜欢我。”
楚九月能明显察觉到那日苏的语气,甚是悲凉。
楚九月刚想问什么,却被那日苏抢了先。
那日苏神情淡漠解释道:“我出生的族落名为夺日,巫医说我是天煞灾星,会克死全族的人,族人们信了,在我五岁的时候,阿布将我摆在祭台上,要将我活活烧死,额吉知道后,在作法前一日在族人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,带我逃到了永安。”
楚九月听着他的语气。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,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仿佛不是他。
她不知道那日苏还有这么一段过往,垂眸道:“你的额吉是个勇敢的人。”
草原上的女人地位低微,真应了那句为母则刚。
“可是我再也没有额吉了。”那日苏的音色一哽,忍得眼眶通红,苦笑道:“是阿布亲手杀了额吉,你说,是不是很可笑,自己千辛万苦娶回去的女人,娶回家的时候欢天喜地,恨不得人尽皆知,可当一切谴责的由头指向他,涉及到自身的利益,便会随手扔掉,你让我做个好人,可我只看到了人性的恶。”
是啊,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坏人,他们只是看惯了恶,习惯了残忍。
可总会有一个人,宛如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打进来的一束光,让你觉得或许还会有另外一种活法。
楚九月猛地转身,看着他目光笃定,闪着湛湛星光:“说你是天煞孤星,那我不就是天煞孤星的老大,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好啊,放心,以后老大罩着你,谁要是敢再乱说话,我就让他一辈子开不了口。”
那日苏漆黑的瞳眸里泛着点点笑意:“花老大,就你那小身板,还是老老实实在我身后躲着吧,我是一时疏忽才让你有机可乘,若是遇到武功卓越之人,你怕是连人家头发丝都摸不到,你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你又怎么知道那人不会同你一样,一时疏忽?”楚九月幽幽的开口说道,怼的那日苏哑口无言。
天那么蓝,没有一丝浮絮,像是被过滤了一切杂色,瑰丽的熠熠发光,正如此刻那日苏眼中的楚九月。
她看上去弱不禁风,柔弱无骨,处处都需要人的照顾,可她却几乎将所有的光芒占有,坚强温柔且强大。
等等,她是不是转过身来了?!!
“你…把头转过去。”
楚九月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头,下意识的整个人往水里扎,没过那清晰可见的六块腹肌和完美胸肌。
不过自己都没有害羞,他一个大男人扭捏个什么劲,更何况自己此刻还是男子打扮。
“转就转,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,你有的我都有。”楚九月说的脸不红心不跳。
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日苏完美的身材,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挑,心道:身材还真是不错。
——
皇宫。
如仙殿。
午后,和煦的微风吹过天蓝色纱幔,鹿生走在古色古香的长廊,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白玉簪挽起,多余的部分自脑后顺到腰间。
纱幔打在他青色的长衫上,在风中交错,宛若谪仙一般,徐徐走来。
这两日来,他几乎都在床上度过,他无数次想要起身,但总是没来由的犯困,这一睡就会半天。
今日他倒是好了许多,脸上也有了血色,也不犯困,他本坐在殿内,倚在窗边,看着殿外梁上挂的清风铃发呆。
浓郁的木兰花香扑面而来,使得鹿生整个人打起了七八分精神,一路追随着香味来到殿外。
如仙殿庭院内,一簇簇的木兰花争相开放,花丛间有一个男子,手里端着一个木盒,围绕着如仙殿撒着里面的白色粉末。
鹿生看清来人,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,唇瓣轻启道:“陈公公,您怎么来了?”
“奴参见鹿美人。”陈安一身灰色常服,戴着太监帽,福了福身子,又道:“您身子可好些了?”
这十多年来,也就只有陈安会在见到鹿生的时候行礼。
只是因为陈安将所有的礼仪都刻在了骨子里。
也深知这宫里无论是谁,怎样不堪,都可能会飞上枝头变凤凰。
“好多了,有劳陈公公挂心,您这是在撒些什么?”鹿生抬手指了指陈安手中的木盒问道。
“陛下吩咐了,待撒完两日的安神香,便在第三天将她留在桌上的木盒,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四周。”陈安提了提手中的木盒,想让鹿生看的更加真切。
毕竟是得到陛下盛宠的人,陛下自然是喜欢的紧,才会为了鹿美人大发雷霆。
如今,让鹿美人知道陛下日日惦记着他,想来鹿美人伺候的时候会更加尽心尽力。
念及此,陈安继续手头的活计又道,“陛下知道鹿美人是闲不住的性子,生怕这两日您休息不好,做噩梦,就命奴这两日撒上安神香,让您睡个好觉。”
“瞧,连这些木兰花也是陛下命人移植过来的,鹿美人心里可还欢喜?”
陈安假装不经意走到木兰花边上挑了挑眼睫。
眸子里仿佛在说着:都是陛下亲自命人做的,要记住陛下的好。
鹿生黯淡的眼眸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,低头浅笑道,“自然欢喜,鹿生谢过陛下。”
他最喜欢的便是木兰花,那是江南鹿府中开的最美的花。
这么多年来,他日日都会去御花园看一看,有的时候是怀念亲人,更多的时候,看着那些木兰花,想到死去的亲人,他才会隐忍的活到现在,为的就是报仇。
如今,她为了让自己活下去,简直不择手段。
这又是为什么呢?
为了更好的折磨自己吗?
还是不想失去可以随意戏弄的木偶。
鹿生腹诽:楚九月,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,我定会亲手……亲手杀了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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